邱震海:一方面是经济在放缓,一方面社会矛盾在累积,而且不断地在上升,而我们的改革到目前为止要么是迟迟不动,要么是做左顾右盼,要么是找不到方向,现在告诉我们,这个改革到底从哪个角度来切入,既能够逐渐地抬升,或者至少能够撑住经济不让它下降,同时又能够缓和社会矛盾,同时能够长期化解我们整体的东西,到底这个切入口在哪里?
迟福林:我们现在看三大问题很突出,第一,我们市场活力,刚才彭先生讲的,竞争,市场活力关键在于理顺政府市场为重点,来激发市场活力,所以现在政府的转型改革尤为重要。第二,我们利益失衡,那么以协调利益关系为重点的社会转型。第三,我们体制性,机制性腐败已经成为经济矛盾,社会矛盾,很可能成为一个导火索,所以这个时候着力来解决以体制机制性腐败为重点的政府转型治理,或者是这个治理转型,这三个问题我想可能是我们今天在转型改革面临最突出的问题。
邱震海:现在我们遇到的是消费严重的疲弱,出口又开始下降,投资依然很高,未来人口红利要下降,我们创新也不足,竞争也不足,这个从您角度上来说,从改革政府的职能有用吗?能够解决目前的这些烫手山芋问题吗?
迟福林:对啊,这个我想是最关键的,为什么最关键呢?我们讲到消费的时候会应该看到另一面,就是我们正进入一个消费结构升级,消费释放的一个重要阶段,你看看消费结构明显变化,一般性的物质消费需求减少,服务型的消费需求增多。一般性的生产品减少,但是基本的公共服务产品,这样一个需求增加,这个时候正是释放消费需求的最关键的阶段。那么如果我们的政府依然坚持投资主导的增长方式,那么就会适应不了这样消费结构升级,消费释放的趋势,他一味地压制了,而不是没有这种需求,而是需求被压制。